刘赤亭真的不想以这种恶意去揣测别人,但许乘风的爹死了,若真是封冶山人做的,那嫌疑最大的,除却这位封冶山的实际掌控者,还能有谁?
亲儿子死了,最亲的,只能是弟子了。
谁受益最大,便嫌疑最大。
此刻季长命轻声问道:“刘赤亭,发什么呆呢?走啊!”
刘赤亭这才回过神,将许乘风推去另一边,死死抓着他的手。
许乘风似乎也能感觉到刘赤亭在保护他,便低下了头,贴在刘赤亭身上。
可没走几步,那位大师兄突然出声:“这孩子是什么人?”
刘赤亭心里咯噔一下子,一只手死死抓住酒葫芦,未名蓄势待发。
黑衣青年微微皱眉,“问你话呢!”
刘赤亭深吸一口气,扭转过头,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这孩子是我半道上救下的,他的爹死得早,娘亲得了重病,一个人多半是活不下去了。我听说……听说洗尘湖上有收徒大典,正好我与季长命有交情,就想着能不能走个后门,让这孩子拜入封冶山。”
说话时,刘赤亭大拇指是压在葫芦塞上的,但凡一言不合,他也只能出剑了。
结果此时,圆脸姑娘噗嗤一乐,“师兄,你看你把人吓得。刘赤亭,小长命是山主亲传,这点儿事儿不需要扭扭捏捏的,之后我为他安排。我大师兄就这一张臭脸,你别在意。小家伙,你叫什么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