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了解周至圣的人,果然还是邓大年。
秦秉猛地转头,又闹哪样?这大方脸的气势怎么也变了?
再灌一口酒,周至圣悬挂好酒葫芦,问道:“刘赤亭,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嫌弃你?”
少年冷哼一声:“你不是说我心机太重吗?”
周至圣笑了笑,大步朝前走到刘赤亭面前,一双眸子死死盯住少年人。
“那你为何满嘴邓大年,却从不提起养你长大的卢结实?”
少年闻言,如遭雷劈,一股子燥热感迅速冲上脸颊,此刻他是真的无言以对。
一只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这是周至圣头一次对刘赤亭有了略微温和的语气。
“骨子里的自信,不是扯他人虎皮。也不是把自己放在一个道德高点,对你并不如何了解的别人嗤之以鼻。”
但此刻的周至圣,忽然就不那么讨厌少年人这点心机了。我有个朋友如何如何,谁小时候还没说过这种话?
想为他的邓大哥争口气是真的,自卑于自己的出生,也是真的。
愣神之际,刘赤亭突然感觉背后一沉。
“我累了,玄阳鳞片太扎人,我不喜欢。”